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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说:“妹妹。”

李京墨噗呲一声笑,他摇头:“你猜我信不信?”

“老谢啊老谢,我看你是沉迷养成游戏了吧。”

谢薄声说:“放屁。”

他低头仍旧切菜,心绪不宁:“别开这玩笑,快点做菜。”

李京墨摇头。

在一干男大学生中,谢薄声简直就是个异类。

他父母信教,对他虽然没有严加管束,但谢薄声自动朝着“别人家孩子”这一方向发展,成绩优秀,洁癖喜净,坚持运动,甚至连某些片都不会看,当有些男生聊一些两性话题和关系时,他只会沉默地拿一本书看,从来不会参与这种讨论;

以上倒还好,自律些的人同样能做到。而最重要的一点,李京墨从没有听过谢薄声说脏话,也从没有见过他生气、发脾气。

一次都没有。

——自从认识谢薄声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谢薄声讲脏话。

李京墨去拿干净的盘子,这个厨房中,袅袅香气散开。他说:“老谢啊,你心里面有鬼。”

谢薄声不说话,只低头切菜。

修长的手指压着刀,鲜嫩的圣女果被切开,汁水充沛,依赖地贴靠在他指尖,好似要溶溶没入他的身体。

衬衫贴着身体,有些许不适,谢薄声下意识抬头,去寻找小桑葚的身影。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透过透明玻璃,谢薄声看到客厅里的小桑葚,她还在和宋青衿喵喵喵,猫猫沟通。

晚餐是两位男士合力做完,小黑猫蹲在桌子上吃饭,她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就是罐头和冻干。小桑葚吃到肚子圆滚滚,才停下进食。回去的车上,小桑葚缩在副驾驶位上熟睡,谢薄声躬身将她抱起,也不惊醒她,从地下车库往电梯处走。

大约是下午逛街累到了,小桑葚睡得很沉,只会发出小小的呼噜声。谢薄声心事重重,李京墨那句话似一种诅咒,始终在他耳侧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