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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不同了。

劝诫无果,确认无法和猫猫沟通的谢薄声放弃言语交流,将小桑葚从床上抱下,重新铺,刚展开一个角,小桑葚嗷呜一声,又冲上去,这次力气大,直接将尾巴从运动裤中顶出,露着一截皎白圆月,谢薄声痛苦闭眼,冷静地将她的尾巴全部塞进去,并深刻思考,要不要给猫猫的裤子在后面专门开一个尾巴洞。

不能拘束猫的天性。

更不能拘束猫的尾巴。

反复经历五次——桑葚跳床撒欢——谢薄声抱人下床——谢薄声努力铺床——桑葚跳床撒欢之后,谢薄声终于在猫咪的干扰下顺利将床铺好,他轻轻舒一口气,尚未来得及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转身,看到小桑葚整个人以极其圆润的姿态努力把自己掰成一个小圆圆,缩入放被褥的纸箱中,大尾巴再度从运动裤中脱出,蓬松而惬意地盖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

辛苦铺床的谢薄声:“……”

……

爱钻纸箱永远是猫的天性,它们喜欢将自己装进各种各样的小小空间中。

谢薄声最终选择将人和纸箱一同抱起,放在床上,细心地盖上毛绒毯。

疲惫的一夜即将过去。

而心神俱疲的谢薄声,在确认猫猫的确熟睡后,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卧室,直接倒在床上,开始尝试入眠。

太乱了。

他很累。

短短两个小时,谢薄声承受了一个古汉语老师不该承受的信息量。猫猫变成少女,还有猫耳和尾巴,甚至还保持着猫的习性……除了形态之外,她完全还是谢薄声熟悉的那只小桑葚。只是一切都不能再回到之前,就像谢薄声将脸洗了十遍,却还是无法忘记对方用舔小猫咪的舌唇来舔他脸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