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葚不明白,她很茫然。
手足无措、眼巴巴地看着悠悠醒转的信徒,然后听到对方震惊的声音。
那是即使听不懂,但猫猫也能感觉到的震惊。
“不要过来,非礼勿视。”
在看清对方脸庞的同时,谢薄声迅速起身,后退一步,他转过脸,抬起手,对小桑葚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做为一个道德观念强烈的男性,谢薄声实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直视对方——
即使这里是他的家;
即使对方躺的是他的床;
即使现在是凌晨、对方忽然出现……
再多即使,因对方看起来完全是个不通世故的异性,谢薄声拢了拢睡衣的衣襟,闭上眼睛,转过脸,缓声对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需求,但现在能否请你穿上衣服?”
完全是条件反射,谢薄声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那受到惊吓的呼吸终于平稳——凌晨时刻,床上忽然多出一个活人,饶是谢薄声笃信科学,一时间也难以找出合适的解释缘由,他沉心静气,终于开始和缓思考方才这陌生女性发出的声音。
似乎是……猫叫?
猫?
他的小桑葚呢?
谢薄声猛然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睡衣领口虚掩处传来一阵令他不安的湿濡温热。低头看,明月依旧,皎皎不沾凡尘,未有丝缕遮蔽,只有蓬松的、灿烂如金长卷发遮蔽,陌生女性以怪异的姿态蹲在地上,就像一只猫,难过地贴在睡衣侧边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