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酒醒了,醒了!”已经被浇了一盆水,杨修可不再被浇上一回。
“酒醒了,那你记起来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借酒发疯,就你这样的?”墨问那叫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啊,叫杨修一个鲤鱼打滚的翻了起来,“我,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这样喝酒说这些话是第一回 ?”墨问也是知事的,毕意洛阳就那么大,杨修借酒发疯的事,就算曹恒压下来没有送到政事堂,没有说过杨修一句,墨问照样知道这些事都怎么回事。
冷冷地瞥过杨修,墨问道:“我再问你,你记得自己是谁了?”
接二连三地问起这个问题,真是让人拿不准,不确定墨问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
许是喝了酒,脑袋瓜子实在是跟不上墨问,杨修道:“我,我是杨修杨德祖。”
“在朝的官职呢?”墨问似诱导一般地问着,杨修除了顺着回答,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我,我是中书省中书令。”
墨问道:“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借酒发疯的,说出那样的话来,有点像中书令的样子?”
杨修被再提言行不当,那是憋了气一般地跳了起来,“我,并没说错,陛下调了那么多人进政事堂学习,难道不就是存了要将我们取而代之的心思,要取之的人,不仅仅是我,你,你们,政事堂的所有人,陛下是打算建立自己的丞相团!”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墨问像是完全不能明白杨修为什么要难过,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原就是理所当然的。
“无知,我们被取而代之了,我们还有什么?”杨修似是被墨问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大声地吼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