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亲,母亲,公主的死,公主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公主出事,公主出了事对我有什么好处。”陈大郎想解释,想要自救,他不要死,不要!
曹节冷眼瞥过陈大郎,“没有好处?曼儿自嫁入陈家无所出,又不许你纳妾,你能按捺住?你不能,你在外头养的外室,你和你的外室说过什么话,需要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你?”
说到这里,曹节没能忍住抄起案上的东西往陈大郎的身上砸过去,那里还有烛火,烛蜡烫在陈大郎的身上,陈大郎尖叫着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扑灭身上的火。
“我那蠢孩儿以为找了你这样家道中落的人好拿捏,却不知似你这样的人,吸着她血,喝着她的肉,无耻的怨恨着她,更与人里应外合想要毁了她。”曹节早就把一切都查清楚,她既恨自己养出刘曼这自命天高,半点人事不懂的孩子,同样也恨陈家这一家子,要不是他们,刘曼绝不会死,不会!
所以曹节必要他们都为刘曼陪葬,一个都不留。
“还有,不要叫我母亲,你不配。”曹节最后纠正陈大郎的称呼,陈大郎伸手想要捉住曹节,“母亲!”
“啪!”陈大郎到现在还不改称呼,曹节身后的人已经上前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夫人的话你若是听不懂,我们就让你听懂了。”
陈大郎受了一记耳光,哪里还敢再唤曹节,只能改口地道:“山阳公夫人,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公主,可我知道错了,求夫人网开一面,饶了我吧。”
曹节冷哼一声,“饶过你,绝无可能。”
从牙缝里扯出来的话,俯身临近陈大郎,曹节一字一句地吐道:“我的曼儿死了,你从前不是跟曼儿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曼儿已经去了,你既知错,就该自己去陪着曼儿,莫让她一个人走得孤孤单单。”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陈大郎听出曹节的意思,挣扎叫唤,他不要死,绝不要。
“要不要,由不得你!”曹节又不是让陈大郎选择,他若是愿意,曹节不介意让他死得体面一点,但若不配合,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来人!”曹节说到这里,一点都不想再跟陈大郎继续说下去,一声令下,门口早就已经等着她下令的人立刻上前来。
“送他们一程。”再次发令,侍卫们已经涌进灵堂来捉住陈家的那些人,不顾他们的挣扎,将杯中的毒、酒与他们灌下,他们再挣扎又怎么挣得过早就已经训练有素的侍卫。
毒、酒入腹,很快药效便发作了,灵堂内一片哀吼,曹节只管走到刘曼的灵棺前,“别怕,娘替你报仇了。还有司马氏,娘必将他们连根拔起。”
刘协既然将事情的经过都跟曹节说了,曹节也知道,司马伦哪怕死了,他是这件事的主谋不假,司马家的人还没死绝,所以,曹节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些人的。
曹节做的事很快传到曹恒的耳朵里,为母则强,无论曹节对刘曼放过多少狠心的话,刘曼是她的女儿,她能骂自己的女儿,却绝容不得旁人伤害她。
这也是为什么曹恒纵不满于刘曼,但从未想过要刘曼死。
曹节也知道曹恒是懂得的,懂得,无论刘曼犯了什么样的错,有什么的野心,曹恒除了让刘曼吃些苦头,但也绝不会要刘曼的性命,曹节也是基于这一点,才会不管曹恒会如何对待的刘曼。
“陛下,长乐公主的事情已经解决,还有通敌叛国者,这是右仆射与刑部尚书,大理封卿,御史大夫呈上来的奏报,他们的错行已经查实,证据确凿,绝无虚假。”胡本呈上一干人在查探刘曼之事的时候,也一并查实的案子,奏折都给曹恒拿上来了。
曹恒接过细细查看,三司加上一个崔申,曹恒自然是信得过他们。
“依律而处。通敌叛国实十恶不赦的大罪。”十恶,也是曹盼定下的,这样的罪过,任何人都不能赦免。
“诺。”得曹恒的准话,胡本应声即退了出去,将奏折送往政事堂,交由诸公。
没多久,中书令将诏书拟好,发往门下省审核,通过之后发往曹恒手里,盖上玉玺,再交到尚书省执行,很快众人都知道,通敌叛国都是什么下场,就算是皇亲国戚,皇帝的亲叔伯,照样是要满门抄斩。
曹盼一朝没有杀过一个兄弟,到了曹恒这里,一个个伯父冒出头来,但凡犯下大罪者,曹恒是一个都不曾心慈手软,再次让曹家的人见识到曹恒的狠。
同时,随着通敌案落幕,满宠大军再次挺进东倭,打得东倭跪地求饶,最后对于大魏提出的要求,二话不说全都答应了,但是到了今天,大魏攻下的城池,划入大魏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