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涵并不在意旁人的指责,更多像是在回答司马昭的疑问,司马昭的脸更黑了。但是又想木已成舟,虽然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他要活着,看着天下大乱然后从中得利。
若是要死了,面对曹盼一脉即将尽灭,他也算为父母族人报了仇,死亦无憾。
“欲加这罪,何患无辞。中书令想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昭的头上,无非是想救下大皇子而已,如此,中书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认了就是。”就算明知会死,司马昭也不放过挑拔离间的机会。不让大魏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够?
刚刚一心扑在司马昭身上的人,立刻转到了曹承那里,曹承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平静了,叫司马昭提醒看过去的人,看到曹承那张脸,实难想像刚刚曹承那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书令人证物证俱在,都被你巧舌如簧的非要指中书令另有居心,不能定你的罪。那朕呢?”满殿一片死寂时,这样一道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司马昭完全僵住的看过去,看到曹恒与夏侯珉一前一后的走来,还有羊祜,满目震惊。
“陛下。”一干人齐齐地跪下而唤,看到曹恒大难不死,高兴的人还是多一些。
“平身吧。”曹恒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丁点大病初愈的样子,司马昭脑子转过无数的念头,他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刺了你一剑。”
“你那一剑在这儿,但你割的不是朕的头,朕虽然受了伤,却还活着。”曹恒指了刚刚叫司马昭刺了一剑的位置,那里确实是有伤,却不足以致命,张昭有机会刺出一剑,却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刺曹恒一剑。
一剑没有割断曹恒的喉咙,就注定了曹恒活着。
“朕还活着,你是该意外。”曹恒平静地吐字,司马昭在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局,是曹恒设下的局的,曹承,是知其中之局,还是不知的?
“给承儿松绑。”曹恒轻声地吩咐,邓艾押着曹承的,听到曹恒的吩咐,岂敢不听,曹承松开了,走到曹恒与夏侯珉的面前,与他们作一揖,“母皇,父后。”
曹恒与夏侯珉都颔首,这父慈子孝的模样,恰是印证了司马昭刚刚升起的怀疑。
“或许你还该见见两个人。”曹恒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再一次出言。
司马昭已经想到了,“睿王之死,还有崔太师之死。”
“不过是引你入局而已。”曹恒这般地告诉司马昭,应着她的话音落下,两个人也从侧殿走出来,正是曹叡和崔申,曹叡笑眯眯地道:“巡检使,我还活着,想来会活得比你还要长的。”
听听这得瑟的话,叫人听得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