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恒把人叫了进来,就是想跟他拿个主意,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墨问想了想,“与左仆射有关?”
要不说,墨问实在是个难得的聪明人,曹恒有事第一时间会找的周不疑,没有找周不疑却找了他,绝对可以知道,这事跟周不疑有关。
曹恒觉得啊,亲娘能收了这么一群人,真的太厉害了。
“对,是跟左仆射有关,那你能跟朕说什么?”曹恒叫了人来,妥妥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这不,反问起墨问来了,墨问叹了一口气,“陛下,左仆射的心思,陛下总不会不知道的。”
意之所指,曹恒认真地点头,“对,朕知道。”
墨问往前走了一步“左仆射一生,从来没有吐露过半个字。”
这一点曹恒也明白,确实如此。
“先帝一生不易,左仆射一生亦不易。陛下念及先帝,不愿强人所难,以己度人,都是同样的道理。”墨问又把曹盼拉了出来,点醒着曹恒,曹恒……
“你的意思,无论左仆射想做什么,不做什么,朕都不应该管?”
“陛下哪怕是想管,其实也管不了。”墨问极是不客气地戳穿,周不疑能听听曹盼的劝,曹恒呐,呵呵……
曹恒看向墨问,“你倒是都有准备了。”
墨问轻轻一叹,“生离死别,臣早就看开了。”
想要提一句,当日曹盼去的时候,墨问那伤心的样子,如今还历历在目。
“看开了他们要离开,总还是为他们的离开而伤心难过的。”像是知道曹恒心里在想什么,墨问如此地补了一句。
“你有你的伤心,旁人也有旁人的伤心。先帝如此,左仆射如此,陛下也是如此。”墨问好像什么都没有点破,又好像什么都已经说了。
活着的人,都会为逝去的人而难过伤心着。但是,逝去的人,再也不可能回来,想要走的人,你也同样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