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试卷,然后改阅,这个时候正常是已经开始看了,哪怕昨天才考完。
曹恒这个主考出列,“已经开始阅卷。”
“那么,卷改得如何,如这女帝之夫一题,何破?”问题是曹恒提出来的,曹盼那么配合到现在,当然也是要继续配合的,搭好了梯子让曹恒上去,高谈阔论。
曹恒道:“儿也想请教诸公。”
早前曹恒就放了话说是去学习的,如今正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然后让人去争,去议。她就在边上跟亲娘一样地看着。
一群人这会儿该知道都知道的题目就是曹恒提出来的,结果倒好,问到这个题该怎么破的时候,曹恒也是极快地认了怂,让人先说。
“殿下,题目是殿下出的。”有人怕着曹恒装傻,咬牙切齿的提醒一句。
“因我不求甚解,所以将题目问了出来有什么不妥?”曹恒着重咬了不求甚解四个字,曹盼莞尔,暗里笑得肚子都痛了,曹恒这一环扣一环的,一开始就摆出了好学上进的姿态,让人哪怕很想说曹恒此时此刻就是扮猪吃考老虎的,那都不好指谪。
“殿下出题都不知道答案何解,难不成这一次的科考成绩要作废?”听着曹恒滑不溜手的话,行,有人也不想跟曹恒较劲了,干脆把这一次科考作废的话都放了出来。
“有问题,大家皆是不求甚解,议一议就是。科考举士乃关系大魏的大事,岂可儿戏。”周不疑难得板起一张脸地训斥,刚刚说话存着试探之意那位反问道:“左仆射是什么看法?”
既然曹恒滑不溜手,周不疑即为首相,那就让他说好了。
周不疑难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出列朝曹盼作一揖,“臣以为,女帝不应有夫。”
这样一句肯定的话,让一群本来以为周不疑还会踢皮球的人都傻了眼。
“左仆射继续。”曹盼面带笑容地意示周不疑继续说下去。
周不疑道:“帝,德合天地曰帝。说文中有解,谛也。王天下之号也。为帝王者执掌天下,女帝有夫,是为帝夫,以帝王之上有夫,朝臣该听女帝的,还是听帝夫的?女嫁以夫为贵,自来如此。女帝为天下之贵,若以从夫,帝,还是帝吗?”
一句该听女帝的,还是要听帝夫的,直戳中心啊。
曹盼笑意更深了,“你们觉得左仆射所指有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