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还有些事我们回宫再说。”曹盼问完了这一句并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意思,一边的厢房里已经传出了打斗声,曹盼等着,等着动静没了,崔申押着人一道走了出来,却不止一个。
“陛下,臣适才问,厢房旁的人都听到了是此人叫嚷的,他,是司马家的人。”崔申将那人的身份道破,曹盼一眼看了过去,“司马家啊!”
崔申没有作声,已经有人上前一步,与曹盼作一揖道:“陛下,是否关闭洛阳城门,严查同党。”
提议的人是诸葛均,是啊,莫说是诸葛均了,就是诸葛瑾跟诸葛瞻都在,另有许多的女眷,一个个对曹盼刚刚露的那一手,眼睛是直发亮。
“不必,朕到此来不过是临时起意,想杀朕的人同样也是临时起意,不必为此兴师动众。召政事堂诸公入宫议事,另,去请丹阳公主入宫。”曹盼丢下几个吩咐,胡本与燕舞同时应声去办。
曹恒道:“母皇回宫吧。”
谁知道还有没有谁临时起意要杀曹盼的,曹恒刚刚看到朝着曹盼飞去的箭吓得心还没落定。
“往后出门带上齐司深。”曹盼与曹恒叮嘱了一句,自从回来之后就把齐司深给晾到一边的曹恒听着一顿,最后还是应了一声“是”。
“陛下,非我族类,必有异心,鲜卑族人入我洛阳,挟持陛下,可见他族之人,当以逐之。”曹盼准备带着曹恒回去了,上坐中,一个青襟打扮的士子起身,就刚刚发生的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曹盼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皱着个眉头的,显然对鲜卑人有很浓的敌意。
微微一笑,曹盼道:“从你刚刚说的话,朕是这样理解的,你且听听对与不对。你觉得他们未经大魏批准,私自闯入了洛阳,此为一过;挟持了朕,此为二过。”
青年听到曹盼很认真地理解他的意思,与曹盼恭敬地作了一揖,“是。”
“好。那朕以为,其一,事急从权,关系一族大事,他为救族人,因而不顾与魏协议,偷潜入洛阳,易地而处,一国有难,知有一人能帮助你安定国中,却需你硬闯,你闯是不闯?”曹盼很平静地问,青年一顿,曹盼接着道:“其二,挟持朕。且不说先前他们并不知道朕的身份,挟持于人算是他们不得已而为之。在洛阳之内,有人想要他们的性命,他们不能死,只能用挺而走险争的是一丝生机。若换了你,你做还是不做?”
“求告无门,求救无路。朕不以为他这样做有何不妥,若是换了朕,朕会做得比他更狠。”曹盼那么地说,毫不掩饰地表明了她对鲜卑人的庇护。
“但陛下,他们鲜卑族人,还有匈奴族人,与我们相差甚远,时有争执斗殴。”既然有人说起了异族的事,那就说到底了吧。
曹盼听着一笑了,“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人。打架斗殴,难道只限于与匈奴、鲜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