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道:“司马尚书慢行!”
司马末微颔首,与曹恒作一揖,曹恒还以一揖,司马末方才离去。赤心跟着当了一天的布景,这会儿终于是有机会说话了,“殿下,夏侯郎君在外面等了殿下一日了。”
曹恒一顿,转头问,“哪个夏侯郎君?”
“夏侯珉郎君。”赤心连忙回答,曹恒顿了顿,颇是不解,“他怎么了?等了一日?问他何事了?”
“问了,夏侯郎君不肯与奴说,非说要等殿下,又不让奴与殿下忙的时候说,只道殿下何时忙完了再与殿下禀告。”赤心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来,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半点不传话的意思,那都是夏侯珉自己要求的。
曹恒并不怪罪赤心,只问道:“人在何处?”
“大门角里。”赤心赶紧把位置告诉曹恒,曹恒不再迟疑,大步走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夏侯珉身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牵着一匹马坐在角门里,手里拿着木炭画着什么,很是专注,还是曹恒走了过去,影子折射了出来,夏侯珉才抬起头来,一看到曹恒立刻将手里的东西都丢了,欢欢喜喜地唤了一声殿下。
曹恒往地上看,想要看看他在地上画了什么,夏侯珉连忙用脚擦了擦,整个人更是挡在曹恒的目光面前,手足无措地唤了一句殿下。
“画了什么?”曹恒见夏侯珉这般遮遮掩掩的,好奇地问了一句,夏侯珉急切地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手涂鸦,值不得污了殿下的眼。”
这么坚持不想让她看到,好嘛!曹恒也不是好奇心多重的人,看向夏侯珉,“你来找我什么事?”
夏侯珉一下子看了赤心,曹恒知他之意,轻声道:“无妨!”
曹恒都说了无妨,夏侯珉从腰里解下了两个荷包,“这,都给殿下。”
这两个荷包里都装了不少东西,曹恒伸手去接过,“何物?”
“我这些年存的银钱,还有糖!”夏侯珉眼睛发亮地说,曹恒一顿,银钱也就罢了,糖啊!昨天没吃糖一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陛下今天在朝会上说的话,我听伯父他们说起了。殿下初初参政,用钱的地方多了,殿下拿着应应急,等将来,将来殿下手头宽裕了再还我,不还也行。”夏侯珉是越说越小声,只因曹恒目光直盯着他,夏侯珉被看着头是越来越低,声音自是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