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邈听着夏侯薇的话,露出了一抹笑容,“夏侯刺使的官威挺大。”
“比不得李公。”一个都已经无官无职的人了,还到刺使府来摆刺使的架子,究竟是谁的官威更大?
目光一沉,李邈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一家独大,夏侯薇这般的不客气,远远超出李邈的意料。
“那个,李公,夏侯刺使,其他什么事以后再说,眼下还是先将困境解决了。”一看李邈要跟夏侯薇扛起来了,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真叫他们吵了起来,吃亏的都是大家。
夏侯薇道:“不,有些事就得要现在说清楚了。李公如此肆意地进出刺使府,未免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我要是记得不错,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合作,我并不是你们任何人的下属,也包括李公。但是李公现在做的事,与先前我们说好的完全不同,难道都是我意会错了?”
女人啊,都是小心眼的,既然都是小心眼,当然是要计较枝末小事的。夏侯薇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她要是不懂得捉住机会找回场子,过于忍气吞声,未免失了刺使该有的尊严。
被夏侯薇挑破的说,一群人都巴巴地看向李邈,一个上任刺使,大权在握,一个是现任刺使,如今得靠她帮忙收拾场子,哪个都不能得罪。老老实实的不说话,让他们斗吧。
果然,李邈听到夏侯薇的话道:“夏侯刺使提了刺使之名,大权却还在我手。”
所以你这个刺使只是担着名而已,不是他李邈的下属又是什么?
夏侯薇道:“如此,什么事你办就好了,何必要找我?”
名不正则言不顺,真以为什么自己大权在握了?
这一句讽刺得李邈脸都黑了,不过很快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与夏侯薇道:“失礼了。”
能屈能伸,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夏侯薇似若不见,“有些话总是一开始说明白的更好,为官为人,皆为利所驱也。互惠互利自然是最好,你们从前说着信任我的话,行的却是将我隔绝在外的事,眼下我得重新衡量要不要跟你们合作。”
很直接但又更现实,没人觉得夏侯薇这样有什么不对,如果夏侯薇根本不计较他们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上赶着非要跟他们合作,哪怕眼下的事夏侯薇能帮忙解决,他们也不会愿意将一切告诉夏侯薇,这位姓夏侯,更是曹盼派来益州的刺使。
曹盼那样的人,益州的情形她怎么可能一无所察,指派了一个夏侯氏的人来到益州,未偿没有要将他们这些人一锅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