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阳贺大师。”对面又重复了一句。

“哦，是我。”重阳哦了一声, 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现在多了个姓, 姓贺来着, “你是？”

“沈耀辉。”

“董事长？”重阳记得这名字，原主公司的老板，还帮他要过工资的，是个出手大方，且乐于助人的好老板。

“不敢不敢。”沈耀辉一阵心虚，虽说他曾经确实是重阳的老板，可那会儿他对重阳的能力还一无所知，如今知道了，哪里还敢托大啊。

“我刚收到的五百万是你打的？”

“是我。”

“我记得尾款只剩一百万。”重阳问。

“是的是的，娇娇的尾款只剩一百万，剩下的是我儿子和儿媳的。贺大师，谢谢您，他们……他们早上的时候醒了。”沈耀辉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和感激，说到最后甚至没控制住带了些颤音。

“贺大师，我也不知道您的具体收费标准，就照着之前娇娇的金额给您转了四百万，如果不够，您跟我说，我立刻补上。”区区四百万哪里能表达出他对重阳的谢意，以沈耀辉的意思，他是想直接打一千万过去的。可转念一想，沈耀辉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年他和不少“高人”接触过，知道这类高人收费都是有规矩的。钱多钱少得把握分寸，少了，对不起高人的付出，给多了，会犯了对方的忌讳。说是什么……哦，对了，会影响对方助人得来的功德。

沈耀辉对重阳的印象是一位有话直说，且非常接地气的天师，想着自己先给个四百万表达一下诚意，如果不够，大师说了，他再补。反正大师接地气吗，肯定不会不好意思。

重阳要是知道沈耀辉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一定会摇着对方的脖子喊，你遇到的什么破高人，谁跟你说收钱会影响功德的，拿钱办事本来就没什么功德了，跟多少有毛关系。

“够了。”重阳并没有多要钱，他和沈耀辉的交易只有他孙女娇娇，至于他儿子和儿媳妇，存粹是顺带，不管有没有他们俩的事情，鬼脸他都打算收拾了。更何况，这鬼脸还不是他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