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只青翠的柳枝,同样沾了点阳春白玉,“得罪了。”他说,手里的柳枝没停,从容臻的肩头自上而下,缓缓点了下去。

容臻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他对面的小道士,也闭上眼,盘腿就地而坐。

千百年来,张家的御灵术,王家的洒酒问灵,刘家的千丹阁,萧家的占验,各家自有绝活,延续至今,各门派的有些东西交汇融合,但这种核心科技是不会有转移的。王家的洒酒问灵,管他人鬼妖兽,只要魂魄完整,什么都能给你问出来。

当然问出多少跟修行者的道行也有莫大的关联。

此刻姓郝的小道士眉头紧皱,跟对面神色舒展的容臻形成鲜明的对比,四大世家的子弟多少都见识过王家的洒酒问灵,知道这个绝技需要时间,便都顶着耐心,只待问清楚了,俩人自会醒来。

众人该吃吃,该喝喝,一派祥和。只有王乾坤感觉不对劲,他的得意徒弟用的时间太久了。

洒酒问灵,不会超过五分钟。

此时已足足有八分钟了。

王乾坤坐不住了,这种问灵术时间久了,被问得人没事,问话的人可不一定,他起身准备去看看。

谁料他人还没起来,他的小徒弟突然“砰”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面色苍白,白的诡异,像是血色都被什么东西吸干净了,只剩下苍白的底子,他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