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穆千玄只接走萧毓婉,从未拿过萧毓婉要挟她。如果是那样,这辈子她都不会与他和解。

“真的想好要离开吗?”萧毓婉慈爱地抱着她。最了解女儿心事的,莫过于母亲。

“想好了,谁让他欺负我来着。”初夏的声音里裹着淡淡的忧伤,“他现在病情稳定许多,我不在,也没事的。”

对外,初夏都说穆千玄是病了。

初夏探头,对车夫说:“启程。”

车夫挥鞭,马车绝尘而去。

不远处,藏在暗处的护卫问朔风:“大人,怎么办?”

“派几个高手跟着,别让她发现,保护好她的安全。”朔风道。

安排好一切,朔风去见了穆千玄。

穆千玄平静地坐在笼子里,望着手背上的蝴蝶结发呆,那些饭菜他一口未动。

朔风说:“已照着您的吩咐去做了。”

穆千玄点头,取出钥匙,打开了铁笼的门。对他明明有钥匙,却待在里面不出来这件事,朔风见怪不怪,并习以为常。

这一切,又在楼厌的预料当中,包括初夏的离开,都是他默许的。

“她会主动回来我身边的。”穆千玄低声喃喃,“无论多久,我都等得起。”

就如初夏所说,有了裂缝的花瓶,需要花时间修补,而不是一味强逼,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戚迹那边有新的动向吗?”穆千玄整理好衣冠,在书桌前坐下。

“正要向您汇报此事。”朔风递出一封信笺,“探子监测到,他私下去见了永安侯府的大公子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