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着女人把
“你知道吗,”
他突然出声,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跟面前的廖沉凡说:
“那个屋里有监控。”
“你不是喜欢画素描?妈妈给你报个素描班怎么样?”
女人穿着工装,领口处的工牌上贴着“赵轻灵”三个字,她明显刚下班,身上到处都是灰土,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进屋,费力挪到桌上。
男孩站在旁边,看模样有些怕。
“老师跟我说你很有画画的天赋,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要把钱都花在你身上。”赵轻灵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她没找到刀,就愣是用指甲撕开了密封纸箱的透明胶带。
“妈妈。”男孩终于出声,“你要干什么?”
“我要监督你啊,你爸爸不管你,我再不管你,你以后怎么出人头地啊?”讲到出人头地四个字时,赵轻灵眉眼间尽是解脱似的幸福感。
她说:“妈妈要往你的房间里多装几只眼睛。”
当时的赵轻灵确实对他非常好。
所有的钱都用来给他买画画用的水彩笔,给他报各种各样的补习班,而自己甚至连遮挡淤青的墨镜都是从门口废旧回收物的箱子里捡来的。
她一个月工资不到两千,在省会城市,要养起一个孩子的难度几近登天。
“你妈,”程小鸣后怕似的看着门外走道,说出口的两个字又被生生咽回去,重新整理语言:“这女人是不是有点问题?刚才进屋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察觉到气氛的僵持,但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去帮那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