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阴希跟他计较这些,说:“既然正主在这里,我就不需要耗费多余精力去细究里面的线索,你直接告诉我,我都会相信。”
他坦率的像是在讲条件,这么多暧昧亲密的话,在他嘴里就好像是等待处理的工作条例一样。
他垂着眼皮,睫毛在某个瞬间突然抖了下,
“我还看到你送我一枚戒指,讲了几句话。”他攥紧手指,问:“那个是真是假?”
井壁里的空间完全独立,身份独特的侵入者看完应该看的内容,是去是留便不再由别人控制。身后来时的洞口已然被封住,周遭便陷入彻底的漆黑。
有很微弱的光从斜上角的石壁裂缝中透进来,宛如当年走道里从楼梯口泄进的日光一样。
寂静中有水底沿着石壁滴落,声响清脆。
独立空间里的空气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稀薄,变得让人难以呼吸。
阴希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等待一个回答。
只是这个等待似乎对他来说有些煎熬,他不太擅长掩饰这种从没出现过的情绪,所以只能安静低着头,在短暂的缓冲期中摸索自己的心理。
他余光瞥见面前人的喉结滑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向他伸来。
尚未收回的思绪就此被打断,阴希下
这个动作强硬而暧昧、疏离又亲密。
仿佛他们关系是僵持不下的对峙,但骨子里又刻着对彼此深藏的爱意。
阴希听见这个人终于开了口,嗓音也变得格外沙哑,
他大抵考虑了很久怎么说,所以讲话的时候每个字都要咬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