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司因为死去的恋人不再碰乐器,现在重新拿起来。
为谁?
沈蒙?
耿蒙生出一股离开这里的强烈念头,不想听,不乐意听傅景司给沈蒙独奏。
显摆什么呢,等沈蒙回来再奏,他没兴趣。耿蒙起身:“加油加油,我困了,先走。”
还没站直,傅景司手落在他肩膀,将他压回去坐好,语气不容置喙:“听完再走。”
耿蒙向来吃软不吃硬,何况现在他浑身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舒服,总之他现在是易燃易炸品:“还兴强奏强听啊?班长,你这虚荣心那么强呢,上千观众还不满意,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记考勤。”傅景司说。
耿蒙不在意:“你记呗。”
他挥开傅景司的手,再次起身要走,傅景司倏地问:“你在气什么?”
耿蒙脸色微变,嗓音不自觉提高:“谁在造谣?老子心情好着!”
傅景司盯着他:“那就证明。”
“怎么证明?”
“听完我的表演。”
“……”耿蒙本来要直接越过傅景司离开,这算什么证明,可刚抬起脚,他又落回去。他现在要是走,岂不是坐实他生气?
他没生气,也没事情需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