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话筒里响起椅子拖拉的声音,沈蒙声音焦急了几分:“他们有打你吗?有没有受伤?他们之前抢……和我借了五千,我、我这周就不想再给他们钱,故意没带卡,没想到连累你了,我、我……”他嗓子好像下着雨,湿漉漉的。
耿蒙怪烦的。
这几天他知道沈蒙性格软,同学私下都喊他哭包,他只当他是感性。现在竟然屁大点事就哭。
“你连累个屁,做错事的是那些垃圾,你倒什么歉?”耿蒙打断他。
“是我、我……”沈蒙小声啜泣,“害你被打。”
“能打赢我的人还是胚胎呢。”耿蒙说着忍不住笑出声,“别说你这身体还真是年级第二,搞得我都挺有文化了。”
“你、你真没受伤?”沈蒙打着哭嗝。“赵杰他们都是足球队的。”
“是啊,没受伤。婆婆妈妈的,烦不烦。”耿蒙不耐烦嘀咕,嘴角却偷偷上翘。
被关心的感觉,不赖。
或许。
他们身体里真留着同样的血液。
“嗯,没受伤真好。”沈蒙小小声吸着鼻子,“我还有件事和你道歉。”
“说。”
“机票我订的下周末。”
“这周机票没了?”耿蒙惊讶。
沈蒙犹豫了一会儿,老实坦白:“有。但是你家书房有很多课外书,我、我……想看看再回去。”他忐忑不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