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站稳的阿折转眼间胸口又泛上一股腥甜,他这次没有动,依旧死死的盯着红豆。
华荣月看着阿折的眼神觉得瘆得慌,她总觉得阿折现在看她的眼神有点吓人。
按道理来说现在单方面打人的应该是她才对,可是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阿折比自己要更像打人的那个。因为阿折看着她的眼神,就跟看着死人一样。
华荣月不清楚自己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什么,总之那是一种仇恨,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两个人也就认识了一个晚上,阿折的眼睛里竟然就有了仇恨。
尽管那一丝仇恨,或许连阿折自己都不知道。
阿折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在华荣月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也正如同华荣月不清楚自己在他眼中的样子一样。在阿折的眼中,对面的蛊王就像一个正在观看着虫子挣扎的人。
他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曾经也曾这样站在罐子前面看着罐子里的虫子,看着它们在罐子里面挣扎,被一根狗尾草逗弄的互相撕咬,直到气绝。
无论被打到什么地步,他都没有放下手中的刀,他的刀一直是攻击的样子,预备着随时随地给对面的蛊王来上一刀,这是杀手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只要是人还活着,就还有一丝机会。
只是曾经的阿折多多少少还能找到一丝出手的漏洞,瞬间将一直握着的刀刺出去,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找不到一丝机会了。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阿折躺在地上,好像终于爬不起来了,而时间好像也就仅仅过去了一炷香而已。
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衣服也都破了,这些伤口都像是猫抓老鼠时留下来的一道道细痕,可是无数条痕迹组成起来,就已经让人动弹不得了。
华荣月看着倒在地上的阿折,又一次的觉得有些头疼。
她头一次看见这么犟的,连一声都不吭,搞的她本来都不想下太重的手,结果人家一声都不吭,华荣月没办法,只能硬生生搞成了这样。
按道理说,他要是吭一声,华荣月都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虽说这个没什么致命伤,但华荣月也不是个喜欢虐待别人的人。她面具底下皱着眉头,慢慢的朝着阿折走了过去,心说这下子就算是最后一击了,一定要把对方给弄晕了然后再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