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放轻下来，却更沙哑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可以不碰你，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心尖传来轻轻浅浅的刺疼，玉淮星不自觉的攥了下指尖，他没有抬眸，也没有去看顾辞念的眼睛。

繁杂无序的情绪像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毛线团，他理不清，却又不敢去理清。

支离破碎的心脏只剩下一堆碎片，早该清理掉了。

“没关系。”他对顾辞念轻轻笑了下，道，“你好好想想，有其他的要求你也可以告诉我。或者是我加倍偿还你钱，你帮我的那些你也可以估个价，不过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但我可以分期给，利息我也会补上的。”

玉淮星说话时声音很轻，好听的音色此刻却仿若一株一株带着毒刺的藤蔓在他的心脏上蔓延，然后慢慢勒紧。

带着毒液的尖刺一点一点的扎入他的血肉，逐渐麻痹他的身体，带着无法忍受的痛。

“够了！”顾辞念很重的呼吸下，他想对玉淮星扯出一个笑，可是嘴角却僵硬的动不了。

“很晚了。”他努力的深呼吸下，声音轻柔下来，“星星你早些休息，记得盖好被子。”

手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对玉淮星温柔的笑了下，“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晲着顾辞念的背影，清浅的灯光映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把影子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