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玉淮星身上独属于他的气息，顾辞念身上的戾气才稍稍被压制下来。

——

“怎么没人接？”方子淮脸上没有往常的笑意，他听着没有接通的系统播报声捏了捏手机。

摁着拨打键继续拨打，那边响了许久后终于被接通。

“星星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话音戛然而止，他顿了顿，咬牙道，“顾辞念？”

“星星哥呢？星星哥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你对他做了什么！”

仿佛不屑于和方子淮讲话，听到他在自己面前没能装下去的无能狂怒，顾辞念「嗤」了一声。

他冷沉的嗓音没有起伏：“你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

方子淮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顾辞念你真把自己当人了？你自己做过什么破事你不知道吗！你让他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你好意思提资格？这世界所有人都比你有资格！”

手机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哼唧声，随即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喂？喂！顾辞念！”电话早被挂断。

方子淮使劲捏着手机，耳边还回荡着他刚才听到的那声很轻的像是梦呓般的声音。

那是玉淮星的声音。

“顾辞念！”方子淮一拳锤在桌面上，牙齿咬得「咔咔」响，“你做过那么多伤害星星哥的事，真以为还能继续这么恬不知耻的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