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顾辞念压着声音，漆黑的眼眸紧盯着玉淮星，仿佛潜伏在黑夜里的猛兽紧盯着猎物，下一秒就能冲出去咬断猎物的喉咙。

“那你爱顾辞银？”他朝屋里看了眼，冷笑道，“你爱他爱你吗？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他出去了，在大年三十不陪你而是出去，玉淮星你觉得他有半点喜欢你吗？”

“与你无关。”玉淮星不想再和顾辞念探讨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屋里有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衫，现在开了门风灌进来吹得他有些头疼。

见顾辞念不依不饶，他拧眉道：“哪怕他不爱我，也比和你在一起好，你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

“我说了我不会再那样！”顾辞念有些急，“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你想我多陪陪你我就陪你，也不会在节假日放你一个人在家，所以……”

他顿了顿，又吸了口气，放轻声音：“你和顾辞银以及涂炎那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全都可以不计较，所以你别闹了行吗？”

“我没和你闹！”玉淮星语气里满满的疲倦，“顾辞念，不管过去如何，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算我求你了，行吗？”

顾辞念不会知道自己爱了他多少年，自己是怎样付出所有去爱他，最后又是如何被一点点消磨爱意，直至随着他倒在血泊里心也随之死掉。

“你爱了我十年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你自己信吗！”顾辞念忽然怒吼，如困兽般嘶吼着，“十年是说不爱就不爱了吗！你不是想要我多些陪你吗，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十年……

玉淮星怔怔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那十年？

想起自己曾经是说过「十年」，可是那时候顾辞念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十年」，还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