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莱恩现在已经失去了记忆。他有一瞬间觉得这样也好,他会让莱恩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远离所有的纷争,忘记他所有的痛苦与过去。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将莱恩抱的更紧,以致于没有看到那双鲜红色瞳仁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所以不要担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布鲁斯抬起身,看着他的眼睛。
“就是不要再对我说谎了。”
“我回去为你拿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午餐。或者你更喜欢医院的伙食多一点?”布鲁斯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问他。
“阿尔弗雷德?”莱恩对着他蹙起眉:“不管怎样,只要不是医院的就可以。”
布鲁斯弯腰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你会喜欢他的手艺的。我马上回来。”他打开门离开,完全没有觉得世界首富亲自回去拿午餐是多么掉价的事情。
病床上的人坐起身,播出一个电话。
“安德烈。”他打给了已经排除了嫌疑的老管家:“请帮我给那位医生打电话预约下午的时间。”
“先生?你在哪里?”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焦急地问道。
“我会把地址发给你的。”莱恩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找维克多·扎斯回来,我要他找到乔安娜。”
“我明白了,先生。”老管家静静等候着莱恩挂断电话,才放下复古式的旋转拨号座机。
他没有看一直拿枪抵着他太阳穴的乔安娜,而是转头看向以一种可笑的坐姿坐在昂贵沙发上,吃着布丁的男人:“你要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那男人的脸颊两侧有着从嘴角向上延伸的伤疤,他一笑,那伤疤就像要被撕扯开一样。
他扔了一张银行卡到已经瑟瑟发抖的老安德烈脚边,右手握着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