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便在刘之潮的脚旁轰然碎裂。
刘之潮一个激灵,连酒意都去了一大半, 他连忙道,“爸,你的电话来得太突然了,我收到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真的不怪我。”
说完,他厚着脸皮笑了笑,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
“看你教的好儿子。”刘长军瞪了一眼发妻龚倩,最后也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太胡闹了。”
说到底,次子变成这副德性,都怪他们。
年轻时,他们正处于事业上升阶段,既没时间管孩子,又对长子的要求十分严苛,样样都要出挑,好在长子没有愧对他们的期待,行事雷厉风行,人情世故也十分老练。
而次子,情况截然相反,他们把对长子的愧疚,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
可没想到,直接把次子宠歪了。
他不上进也就算了,说的难听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着家里的钱,庸庸碌碌。
刘长军见龚倩、之潮、之洲齐刷刷地看着自己,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想必你们都知道,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找了薛大师种生基。这段时间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也和生基被破有直接的联系。”
刘之洲神色变得愈发严峻,“爸,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去拜访了不少大师,他们怎么说?是有希望了吗?你突然把我们都叫回家,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他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然后一饮而尽,“是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听到刘之洲的话,刘长军心里十分的安慰。
虽然次子不成器,但好在他还有一个优秀的长子。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他缓缓地点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得到了确凿的消息,生基可以修复。”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长军隐晦地瞥了一眼刘之潮。
生基一事,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个人知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