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我?!”白舒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没事儿,你不说我也不说,他明日就不知道这事儿了,我把酒坛子都砸碎了,他看不出来的。”
彭越:难怪他兄长以前告诉他喝酒误事。
但自己的哥,他还能怎么办呢:“您是为了什么喝的这么大啊,”虽然喝的神志不清了,但白舒站在那里的动作还是很稳的,只要不说话,谁都看不出他喝的已经没了理智,“很久没见您碰酒了。”
“有什么关系嘛,”白舒不以为意,自以为清晰地回答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嘟囔囔,“人生得意须尽欢,老子得意,就喝空老子手里的酒,尽情享乐——哦,对,你是苦行僧,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不敢表白。”
彭越被噎了一下:“兄长在说什么?”
“我说,”白舒来了兴致,猛然向前一步,将头凑到彭越面前,“你喜欢塔娜那个姑娘却怂的不敢告诉她你喜欢她,于是塔娜也生气了,她都告诉我了,你要是在你儿子降生之前还不去找她,她就回去当女王去。”
彭越:“别乱说兄长,我没”他卡顿,刚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等下,哥,你刚才说啥?”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一个更为亲近的称呼下意识的跳了出来,“什么孩子?”
“就你和他吵架,睡了她之后的孩子啊。”白舒也很茫然,他眨了眨再也夜空下如焦糖般的眼睛,目无焦距的对着彭越,“你们俩不是好了三四年了么,又没什么防孕措施,一发不能命中,多劳多得啊?”
“艹!”一时间彭越都不知道自己该气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还是该气知道这事儿却不告诉自己的兄长了,“你知道干嘛不早和我说?天哪,那女人不是说她在和避孕汤么?她都怀孕了还敢往敌营跑?”
白舒茫然的眨眼:“她干嘛要和你说?”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她怀的孩子,她养的孩子,不认你的话她回草原扶持着他亲儿子当个摄政王,塔娜的手段不逊于男子,过得也挺好的啊。”
彭越头更大了;“我是您弟弟,照顾一下弟弟好么?!”
“她还是我妹妹?”白舒更茫然了,“当年她向你求婚的时候,你也没同意啊。”
“这能是一把事儿么,”彭越额头都在跳,“那个时候她是雁北情报网的副长,我连个伍长都不是,我那是娶她还是入赘啊。”
“但她现在不要你了啊。”喝醉了的人摒弃了平日里的友善的外表,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就是因为当年你什么都不是,她才决定和你结婚嘛,虽然塔娜更能接受中原文化,但她毕竟还是草原血脉嘛。”
草原部落从来无忌男女,强者为尊的。
彭越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跳的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