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白舒这样充满杀意的话语,粮商却还是那副乐呵呵的佛陀模样:“小将军当然会,昨日小将军提着个滴血的袋子从北门正大光明的进城,也没想着要瞒过其他人不是么——听说,那是一袋子匈奴的耳朵啊。”
“也是,小将军和信平君完全不一样——若是小将军你想要在下的项上人头,也不是不可。”他说着,甚至还主动向前走了两步,脸上毫无惧怕之意,“在下这颗脑袋,可就在这里,等着小将军亲自来取呢。”
端的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而白舒看着他的有恃无恐,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久违的尝到了无能为力的味道。他松开了扯着绢布的手指,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想要我如何?”
言语间是无力和沮丧:“你既要我有求人的态度,那么条件,你也早就想好了吧。”
“那就要看小将军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了。”粮商却是答非所问,反而还主动询问起了白舒,他压低了声音,和善的脸配着他的声音,显得十分诡异,“你求粮并非是为边关军,而是为了这城中的百姓吧。”
“是又如何?”
“如何啊”粮商哼笑了一声,“小将军,你缘何要在意那些不想干的人呢。他们是生是死,无足轻重。”
对此,白舒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说的:“可我在乎。”
“那小将军,”他脸上的笑容更为开怀,“你能为那些不相关的人,做到何种地步呢?”
为了不想干的人,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呢?
“他跪了?”
第一日,商贾喂着自己的鹰,随口询问自己的管家。
“在府门外面跪着呢。”管家随不解自己主人的举动,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商贾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生肉喂给了鹰,没再讲话。
第二日,商贾又问了管家相同的问题。
管家也给出了与昨日如出一辙的回答,只是沉默过后,是管家小心翼翼的试探:“您可还要他继续跪着?这都两日了,要是再久下去,这城中的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