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的脚步没停,他恍若没听到乐的问话,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大步流星而去。
对于已经把将军当成自己不省心弟弟的赵利,对于到底要去哪里找自家那个任性的家伙心里很有数,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刚拐入城头,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同僚。
对方朝着他点头,并不意外会看到他的样子:“将军正在等你哦。”如此笑道。
“等我?在这个时候这个点,坐在风最大的地方还不穿厚点儿,等我去训他么?” 赵利没好气的回答道,甚至还有些迁怒,“你干嘛不劝他,他自己受多重的伤他自己心里没数,你还不能替他想想啊。”
“嗯,关于这个问题,”对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总之你见到就知道了,实际上我来的时候莽刚走,他和我说毛看到他的时候还挺失望,说将军第一句把他当成你了。”
“那个家伙和我哪里像了,”利额头青筋一跳,“所以到底有多少人来找了将军?”
感受到赵利的怒火,虽然明面上大家都是平级,但是对方毕竟是从一开始就跟在将军身边,这些年已经快成了管家和贴身侍从,从个人问题管到军营问题的大佬:“额,可能您是最后一个?”向后退了半步,讪笑到。
话都说到这里了,赵利还有什么不明白:“所以和着你们都算计好了,一个接一个来找我谈人手交接的问题,拖住我然后来和他谈心是吧。”抬脚就踹,“他明日若是烧起来,我剁了你们给他下药!”
乖乖受了对方这怒气冲冲,但也只有气势的一脚,看着对方手中抓着件十分眼熟的黑色披风,走的虎虎生风的背影:“总之,将军您自求多福吧,”小声逼逼,“那群家伙太狡猾,凭什么大家一起的计划只有我倒霉?不行我得找他们算账去。”
说着,慢悠悠的晃着下了城楼,心中开始盘算有哪个没娶妻小的,可以让他半夜里从被窝里薅出来。
倒是另一边,赵利看着坐在凸出城垛上双脚在外的将军,原本满腹怒火在看到了对方身子周围摆放的蜡烛和他此刻异常鼓胀的身形,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瞬间撒气:“将军您的新造型,真好看。”
白舒委屈巴巴的扭头,扯了扯身上十几件外衣与披风叠起来的厚度,又看到赵利手中属于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风:“其实我只是换了一件出门,你们只认准这一件到底是为什么啊。”用力扯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披风,“还有,蜡烛也就罢了,火盆就真的过分了吧。”
绕过了地上的蜡烛和火盆,走到了白舒的身后。而终于等到了熟悉的声音,白舒委屈巴巴的扭头,扯了扯身上十几件外衣与披风叠起来的厚度,又看到赵利手中属于自己的那件黑色披风。
“其实我只是换了一件出门。”用力扯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披风,试图证明给利看他其实还是有分寸的,“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蜡烛象征一下心意也就罢了,火盆就真的过分了吧。”
“您欠的。”赵利看了眼白舒身后燃烧的火盆和零星几点蜡烛,本有着特殊象征的蜡烛,在不知哪个混小子的火盆主意下,寓意颠倒,反倒是自己多了几分讽刺意味。而原本用于嘲讽的火盆,也变了味道。
视线大致扫过了地上的火盆和蜡烛,利在心中无声的计算了一下,眼神越发复杂了起来:“我是不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