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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北皱着眉站在旁边,听了谷雨的话,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目光忽而落在云以南的手上:“你的手都伤了!”

云以南低下头,这才发现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手掌已经被粗糙的缰绳磨出了道道血痕,伤口里不断冒出血珠子,这时候反应过来,才觉得又烫又疼。

简北一下子抓着她的手腕,又气又急,一时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用嘴吹了吹:”等会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别说人家,我看你也伤得不轻,”谷雨罕见的带着责怪语气,看向简北,“跟你说了,我绝对能套着那马,你只要站在旁边等着把她拉开就行,这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要不是你命大,断几根肋骨都算轻了。”

靠在病床上,云以南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清理伤口的护士,为了不去注意手上的疼痛,她扭过头去看坐在沙发上,正一边喝着水,一边看她包扎的谷雨。

“雨哥,刚刚是你套着马吗?”

在来医院的路上,云以南从简北和谷雨的对话中得知,她骑着的马发狂冲破栅栏后,两人当即驱马一路追着,谷雨在赶到的时候用绳子把白马套住后,直接把它扯倒在地,这才让一群人有机会按住了它。

“嗯。”

谷雨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移到另一边因为撞得淤青,被护士按得连连抽冷气的简北身上:“小鬼,不听大人说话,现在吃苦头了吧。”

“我一时哪有想这么多,”简北有些龇牙咧嘴的反驳,语气很是理直气壮,“那时候我看云以南都快被它踩到了,换你也不可能站在原地吧。”

“那倒不一定,如果明知道事情在掌控之中,就没必要冒险,你啊,还是太嫩了。”

谷雨摇摇头,叹了口气。

简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脸上又浮现了一些不解:“雨哥,刚刚你套马的绳子哪来的?”

“跑出栅栏之前顺手拿的,就挂在栅栏口,肯定是平时驯马师为了防止马匹抓狂,挂在那里预备着,不过其实平时也没有什么用,现在一般人,还有几个懂套马,别说套马,就是打套马结都不懂。”

云以南听得惊异,一时就忘了手上的疼:“雨哥,你是说你在骑马追的时候,拿了绳子,把它打结了,然后还把马套住了?你在哪里学的套马?”

谷雨见她一脸震惊,饶有趣味的用手托着下巴:“挺久以前了,那时候学着玩,没想到居然在这能派上用场,不过要不是你把马硬生生拉停了,我倒不一定这么快把它套牢了。”

云以南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个人:“不管怎么说,今天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就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