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愁眉不展,他儿子付昱才九岁,至少要等个五年才能挑大梁,他还不如寄希望于老七快点病愈呢。
最终,他唉声叹气地登辇回宫。
夫妻俩在大门口目送,南星扯着他的袖子,心情复杂地启唇:定王还有多少日子呢?
“……不知。”楚其渊被问住了。
恶有恶报,定王穿的毒衣和他以前穿的别无二致,定王能活多久,取决于定王当初想让他活多久。
他若有所思:“你想住京里,还是去富庶的封地?”
往近了想,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他权倾朝野,相当于摄政王的待遇,此为前提的话,肯定是京城住得舒坦。
往远了想,将来付昱长成,迟早册封太子、登基为帝,到那时就会忌惮他,今后会变成什么样还不好说。
夫妻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南星摇晃他的手,笑说:各有好处,我都不知道怎么选了,你在哪里,我去哪里,哪里就是家。
楚其渊何尝不是如此,怀着心意相通的畅快,牵着她往回走。
不久,皇帝给未及弱冠的所有弟弟封王,他们不日就要离京去封地。
唯有楚其渊留在了京城,并且被加封为“贤”王,因“安”是先帝赐的封号,人称安贤王,他成了康国史上唯一一个有二字封号的亲王。
随着藩王离京,定王迁出东宫回了定王府,半个太医署和民间名医一天十二个时辰诊治,一治就是三年。
三年来定王日渐衰败,瘦得不成人样,何琰羽曾凑热闹去过一次定王府,称他凭着意志力吊着最后一口气,能活这么久属实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