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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询要么没从定王那里听说,这意味着定王还是和同为手足的安王更亲,暂时没有对顾意询说。要么顾意询得知了,想赌一赌她并不知道安王已经痊愈,拿安王命短来吓唬她。

南星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这位昔日的谦谦君子,感慨万千地说:顾哥哥,你怎么就变了呢?

回京升了官,当了世子,从淑质英才的小公爷变成了朝秦暮楚的渣男。

顾意询不懂她所言,胸中思虑万千,自说自话:“我发过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会好生待你。你在这里受苦一天,我就寝食难安一日,南星,你跟我回府吧。”

说着,他上来就要捉过她的手欲带她走。

配给她赶车的护卫见此,抬头挺胸地下车,南星担心他们会打起来,也怕暗处的护卫们跳出来,及时的侧身避开令他抓了个空。

护卫眼珠一转,敲了车架上的暗门,从暗格里拿出笔墨纸砚,埋头无声地研墨,给她递上纸笔。

南星正烦恼该怎么跟顾意询沟通,用眼神表达感激,随后接过纸笔,左手作垫,匆匆写了几行字:这里很好,我喜欢住在这里,我希望顾哥哥可以像安王那样尊重我的意愿。

他毕竟是有妇之夫,三番两次单独见年轻女子总归不妥,而且苏欢玥一定查得到他来过这里。丈夫偷偷去见白月光,苏欢玥心里铁定不好受,他这番作为,让她和苏欢玥心里都不舒服。

南星再接再厉,飞快抽了张新纸写道:你总来我这,对世子夫人不好,别人也会说闲话,顾哥哥,往后,你还是少來吧。

顾意询也晓得自己不该如此,可心中强烈的遗憾驱使着他,回神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到了此地。

他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可以不管旁人如何感想,却不愿意在她面前矮安王一头,也不想她名声受损。

顾意询紧紧捏着象牙折扇,声如蚊蝇:“我害得你无家可归,你恼我也是应该,我只是,想再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