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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用今天就给答案,南星松了一大口气,有种“死刑”改判“死缓”的惊喜,心情可以用得上劫后余生来形容。

她天生乐观,这都“死缓”了,哪天改成“无期徒刑”也不是不可能,呃,不过真无妻徒刑的话,那安王也太可怜了……

天马行空的幻想了数息,南星稍稍冷静下来了。

她左手握着伞,注意力被拉回到他双手纵横交错的伤口上,鬼使神差的,右手拉住了他收到半途的手。

制作纸伞很繁琐,他一个王爷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削伞骨和打孔让他的双手添了一道又一道划伤。他又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每一处细节都精益求精,于是制作难度被提高到地狱等级,手上旧伤刚刚结痂,就被新伤给覆盖了。

南星把伞放在地上,遮在那株半夏的顶上,从怀里掏出生肌膏,心疼地给他上药。

她边抹药膏,边埋怨:你不必如此亲力亲为,再说受伤了怎么不让何大夫给你涂药呢?你是笨蛋吗?

糟糕,忘记了他王爷的身份,一不小心就骂上头了。

南星用余光悄悄观察他,见他被骂非但没有生气,嘴角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浓,无语了。

上完药,她欲缩回手,却被他一把反握。

“无论多久本王都能等,不过,这是基于你不会说出本王不想听到的答案。”

居然还有附加条件?南星用力挣脱,讶然地望着他。

楚其渊挑眉:“嗯?”

他双臂环胸,稍微弯腰,和她脉脉对视,双眸里流动着潺潺笑意,一副她若是有异议,他随时能轻松打发回来的从容架势。

南星不服,大家都是第一次搞暧昧,凭什么他这么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