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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想当太子,让他挣军功是为了给三哥造势,更是为了给三哥当上太子而铺路。

楚其渊只是不喜欢用阴谋诡计,不是不会用,也并非看不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三哥手里的屠刀。

到底是亲手足,被利用一两次也无妨,反正他不想做太子,三哥想做,他就鼎力相助。

直到有一天,三哥叫他处理掉一个他手底下的一位将军;那位将军是忠臣良将,唯一让三哥不喜的,大抵是他多次称赞七哥磊落,而七哥是三哥最讨厌的人。

所谓的“处理”,躲不过一个人头落地。

楚其渊不喜欢做违心之事,可是三哥叫他做的亏心事越来越多,他忍无可忍,三哥也忍无可忍,最后,一杯毒酒断送了他对三哥的血脉亲情。

所想不过几瞬,久违的想起往事,他自嘲一笑。

楚其渊当自己死过了两次,一回是三哥毒死了他的好九弟,一回是十二弟射死了他的好九哥。

南星见他脸色很差,把没沾口的茶杯塞回他手中,示意他喝下去暖暖身子。

楚其渊看了她一眼,带着一股狠劲喝光了茶水,深呼一口气,情绪有所缓和。

他咳了两声,语气虚弱:“我体虚,不宜再出行,三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疏离有礼,有别于往日的亲近,照王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诚王笑眯眯地道:“既然九弟乏了,我们便回了吧,父皇想念九弟,九弟待会儿还要进宫呢。”

他搬出老皇帝,诸位皇子不好再暗中较劲,上了自家马车,一左一右的“护送”安王车架进城。

楚其渊把兵书丢到桌上,疲惫地靠着车架,心烦意乱地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