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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其渊食指无声地点着书案,心中冷笑,周知报是三皇兄的心腹,此番前来,或许还有另一个目的——替三皇兄来看看他还有几日可活。

思及此,楚其渊语气不是很好地道:“传。”

南星起身行礼,自觉回避。

出了他寝屋,她在某条岔路停了片刻,看到一个肥头大耳、其貌不扬、穿着蓝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跟在传话的护卫身后。

就是这个中饱私囊的狗官,害得她有家不能回,害得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

算算时日,顾意询至少还有十几天才抵达京城,皇帝的处决命令从京城传到这边至少需要半个月,加加减减,周知报这个狗官最多只能再作威作福一个多月。

想到日后的海晏河清,南星心中的怒气消了一点,想起杀手还在追查自己的下落,她的血压一下子就升高了。

想办法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狗官一死,杀手们自然就不会再追杀她,南星乐观的自我安慰。

为了缓解焦虑,她回屋叫伺候她的小丫头去街上买了针线回来做手工。

当夜,顺丘亲自送了一筐针线过来。

接下来几日,郴州下起了绵绵阴雨,南方潮湿的天气让本就体虚的安王患了咳疾,他需要静养,她没有机会再和他叙话。

既来之则安之,南星就安安心心的住了下来,每日专心做手工活,日子也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