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卫来报:“言将军,郴州州牧带了一车药材在门外求见。”
他们进城的时候没说来做什么,但请大夫的动静不小,州牧但凡头上长了脑袋都猜得出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来添什么乱。”顺丘很不耐烦,但还是随护卫匆匆去见州牧。
院中只剩南星一人,她自在了些,坐到石桌边,捶了捶发麻的双腿。
烛光把大夫的影子照映在门窗上,她的目光随着忙忙碌碌的影子而移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夜渐浓,打更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纵使深夜,来探病的官员仍然络绎不绝,顺丘气得暗骂这群人是不会看时机的蠢货,但还是得出面应付,忙得脚不沾地。
四更时分,屋内终于有大夫出来报喜,宣告他们把安王从鬼门关给拽回来了。
南星舒了长长的一口气,为他得救而高兴。
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被刻意忽略的不适症状席卷而来,她头晕眼花,无力地伏到石桌上,不知不觉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隔日午时,床边坐着何琰羽替她诊脉。
南星是惊醒的,感觉头重脚轻,脑袋晕乎乎的。
她担心自己晕过去的时间里安王会出意外,如此的话自己也得跟着小命不保,于是第一时间就想起床去探望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