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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觉得自己有了什么变化,却又说不上来,硬要总结的话,她觉得自己深刻的明白了两点:一,这里的人和她没什么不同,都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他们甚至比她更聪明,她不该掉以轻心。二,渣男就是渣男,死都不可以喜欢上渣男。

顾意询见她没反应,复唤了声:“南星?”

南星连忙扯了下他的衣袖,回了个歉意的眼神,漫步在他身侧。

顾意询没多想,兴致不减的左瞧右看,他钟爱文雅的物品,时而欣赏纸伞上的繁花彩绘,时而把玩折扇上的山水墨画。

他嘴巧,稀松平常的画作都能评出诸多优点来,摊贩顿时觉得遇到了知音,不仅不介意他光看不买,反而想留他多聊几句。

顾意询眸光一闪,对她柔声道:“表妹,我和老板一见如故,你若是想置办什么物什只管去,稍后回此处寻我就可。”

南星猜他是为了支开她好留暗号,如果他的属下来找他,他们就能作伴回京,倘若没人来,证明他们全都被灭口了,他的处境就更为凶险。

南星作为一朵解花语,善解人意地点头,转身走开了。

由于囊中羞涩,她不敢乱进自己感兴趣的脂粉铺子,只好四处走走,心不在焉的思索他的事。

顾意询的仇家不是别人,正是巡抚周知报,而周知报的靠山是当朝三皇子。

今年雨水多,江南一代水患不断,灾民多达几十万,朝廷开了两次国库,仍未能解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