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说着, 还扬了扬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相机,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原本今天的颁奖典礼裴庄然和沈清都要来的, 但是他们临时有事, 就只能让裴真跟着裴庄严一起来了。
所以,记录下裴庄严领奖时的光荣时刻的任务就落到了裴真的手里。
其实像这种照片裴庄严随时都可以让主办方给自己一沓, 而裴氏企宣部的人也派了职业的摄影师负责,只是看着裴真一脸迫不及待,裴庄严就也配合地点了点头, 沉声道:“那就麻烦我们真真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船舱里走,裴庄严眼角的余光一扫,脚步一顿,对面的来人也停下了脚步,双方就这样在走道里对峙了起来。
迎面走来的人正是陆知行。
和前段时间还在裴立行病房前自鸣得意的嘴脸不同,今天的他虽然仍然穿着得体的西服,但是整个人身上都缠绕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沉,男人眼底发青,神情憔悴,面颊凹陷了进去,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形销骨立的骷髅架子一样。
即使是这样死气沉沉的陆知行,在看到裴庄严的那一刻,眼中立马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如果不是这里还是公众场合,裴真觉得他会扑上来掐住裴庄严的脖子也不奇怪。
“裴庄严,算你狠。”
最终率先打破沉默还是陆知行,他现在就像是一条随时都要扑上来的疯狗一样,处在发狂的边缘。
妈的,裴立行那个老不死的,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能蒙在鼓里,就是要引他和他父亲出来踩中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