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问舟沉下脸,不悦地说着,伸手想要将俞太太从原鹤立身边拉走,但俞太太怎么都不愿意走,她觉得自己只要这个样子,原鹤立肯定会心软,毕竟这也只是个孩子,还真能冷血到什么地步去?
只要挺过了这一关,以后就有的是机会慢慢报仇!
俞问舟和俞太太两个互相推搡着,也不知道演这出戏给谁看。
原鹤立静静地看着,许久,他才慢慢地开口道:“我可以改口,说这件事是个误会,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俞太太眼中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什么要求?”
是要钱,还是要股票,或者去原小姐墓前道歉?
他们什么都不在意,因为任何东西都比不过他们现在所遭受的痛苦。
失去地位,就失去一切,俞问舟和俞太太无论如何都不想从高处坠落,所以哪怕是要他们去给原小姐的墓碑磕头他们也能够忍受。
只要,只要守住现在的一切,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眼前神色癫狂的一对夫妇,原鹤立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只要你们去告诉你们身边的所有人,告诉他们当年你们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你们是如何花言巧语地哄骗她,又是如何狼心狗肺地背叛她,在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后逼得她从楼上跳了下去。”
“只要你们将对我母亲做的一切公之于众,告诉所有人你们是怎样无耻的一对夫妻,我就放过俞清明和俞小满。”
当最后一个字眼从原鹤立的嘴中吐出,就连时间都像是被凝结了一般。
气氛沉重的像是一潭了无波澜的死水,浓稠的让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