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遇是世界上最心软的人,但也最勇敢。”
......最勇敢吗?
沈遇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碰了碰,隔着一层保护膜,沈遇触碰不到那行字,也无从得知陆屿森写下这句话时的心情。
陆屿森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勇敢呢?明明最近的沈遇一直在贪恋着陆屿森的付出,却回避着后者的感情。
沈遇心烦意乱地往下滑动屏幕,却在半秒钟后把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地丢了出去。
陆屿森不知道发什么疯,这之后的语句画风陡变,变得露骨无比。
沈遇摩挲了几下发烫的手指,心虚地再次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把手机拿了回来。
“遇遇的女穴好漂亮,肥嘟嘟。”
“很嫩,水好多。”
“很甜的,但你不给吃了。”
“那里跟别人不一样,但我真的好喜欢,遇遇也喜欢它吧。”
陆屿森还说了很多,但沈遇有些看不进去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下次做好心理建设再看。
他躺到床上,随手拿了陆屿森的枕头盖住自己脸,整个人羞窘无比,还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畅快。
自奶奶死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沈遇一个人藏着体质的秘密龋龋独行,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多了一个陆屿森,但沈遇并不敢问他对这口多出来的性器的看法。
懂事之后他尝试着跟自己和解,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他并不奇怪,却没能真正地说服自己。那口花穴敏感又多情,是沈遇的欲望之源,快乐灵药;但沈遇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耻于给这份快乐一个名分,它们被藏在深夜,只有在万籁寂静之时,才能得到沈遇短暂的认可。天一亮就又被沈遇藏起来,那口女穴依然是难以启齿的存在。
离开陆屿森以后,沈遇看开很多,但也只能做到接受这个多余器官的存在而已。
现在,陆屿森作为唯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做得比沈遇更好,因为他不仅接纳了它,还在告诉沈遇要喜欢它。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陆屿森会对沈遇说这种话。
沈遇又想起陆屿森说自己是“最勇敢的人”。
他把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又开始逐渐加快,他问自己:
我能勇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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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屿森今天难得没赶进度,急匆匆地跑到了酒店,他手里拿着一个一直在拨号的手机,打开了套房的大门。
护工一直在门边等着他,见到陆屿森,很是局促:“陆总,真的对不起,我看水果没了想要去买一点,没想到一回来竟然发现沈先生人不见了.....”
陆屿森的手机再次显示无人接听,他一边重新拨了沈遇的号,一边问护工:“确定他把手机带走了吗?”
护工点了点头:“确定的,我都找过了,没看见手机。”
陆屿森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你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就通知我。我去找人调监控。”
他心神不宁,转身的时候差点被地毯绊倒。陆屿森扶着墙,抹掉额头上急出的一层细汗。
沈遇会去哪里?他......会不会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
陆屿森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电梯口走,没想到他刚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键,电话竟然被接通了。
陆屿森大喜过望:“遇遇,你在哪里?”
电话对面的沈遇望着宽阔的江面:“在江边。”
“我能来找你吗?该吃晚饭了。”陆屿森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