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代氏临盆的日子,由于女人年纪大了,又是头胎,生产本就如同在鬼门关前头溜一圈,甭提有多危险了。
即便葛稚川的医术不差,盼儿仍旧提心吊胆,带着两瓶灵泉水坐着马车赶去了翟家。
代氏身为大房的夫人,出身本就极高,肚子里怀着的又是翟家的嫡长子,自然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个孩子身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盼儿与葛稚川刚一赶到翟家门口,就被翟恒的贴身护卫给请到了大房院中。
只见向来镇定自若的翟恒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一见到葛稚川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几步冲到前头,冲着胡子花白的小老头深深一拜。
“葛神医,还请您在一旁盯着,若我夫人……有您在我也能安心些。”
代氏早就找好了四名产婆,这几个产婆在京城里也颇有名气,接生过不知多少个孩子,四人齐齐上阵,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什么岔子。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翟恒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而非那个还没从代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小东西。
要是代氏真的难产的话,他定然是保大不保小。
盼儿早就生过两个孩子,自然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进了屋里。
代氏一见着盼儿,双眼霎时间亮了几分,她口中咬着白布,只能发出痛苦地闷哼声。女人身上出了不知多少汗,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将亵衣打湿了,呈现出半透明的模样,紧紧贴在身上。
羊水早就破了,但胎儿的头还是没有出来,代氏根本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