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中了合欢香的话,行房的确可以将毒性驱除,但夫人常年服用灵泉水,身子骨与寻常女子并不相同,灵气与合欢香的药性冲突,才会让将军落入此种境地。”
褚良有些急了:“可有恢复的办法?”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
葛老头捏着下颚的胡须,眉头紧锁,思来想去也没说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试探着开口:“如今夫人还怀着身子,等她生产之后,将军试一试夫人酿制的鹿鞭酒,里头放了许多的灵泉水,只要你体内的灵气压过合欢香的毒性,估摸着就可以了。”
命根子仿如摆设,这种日子褚良一天都不想过,他忍不住问:“直接喝灵泉水不成吗?”
“鹿鞭酒里头放了舒筋通络的药材,被灵泉水激发了药性,本身对于男子而言就是十分难得的大补之物,但灵泉水却不同,此物虽然神奇,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功效,需要与别的东西相辅相成,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
鹿鞭酒此刻就放在地窖中,不过喝完此酒,以将军的身板,怕是也要折腾一番,所以小老儿才说让您稍等片刻,等到夫人坐完了月子也不迟。”
听到葛老头这一番话,褚良脸色臭的很。
算算日子,小媳妇还得三个月才能将月子坐完,那这段时间又该如何是好?
像是看出了褚良的心思,葛老头嗤了一声:“将军满心满眼只有夫人一人,夫人挺着大肚子,您那宝贝根本用不上,好与坏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
褚良眼里透出凶光,好像饿狠了的野狼似的,葛老头也是个识时务的,赶忙反手捂住嘴,不敢将眼前这位给惹怒了,否则要是被褚良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断了灵泉水,他日后还怎么炼药?
从葛老头院子里离开,外头飘起了鹅毛大雪,边城本就严寒,冬日里的北风一吹,浑身筋骨好似都冻住了一般,亏得褚良常年习武,火力比普通男子要壮些,此刻并未觉得有多难受,但若是换了盼儿,怕是早就被冻的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了。
褚良没有回到屋里,盼儿并没有睡,靠在软枕上看话本。
听到推门的声音,她赶紧将手中的话本扔在一旁,柔美小脸儿上带着笑,冲着褚良招手:“将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男人几步走到小媳妇身边,带着厚厚一层糙茧的大掌揉了揉顺滑的黑发,声音沙哑道:“今晚军中有些事情,我在书房处理,一时间就晚了些,你现在身子重了,困了就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一边说着,褚良一边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去。
房中烧了火炕,温度着实不算低,若是换了以前,褚良会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亵裤上炕,但今时今日,他这身子出了毛病,万一被小媳妇发现了什么,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即使是相处了好几年的夫妻,褚良心里最在乎的也是盼儿,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希望自己能保持一个极好的印象,而不是一个命根子出了问题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