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打算怎么做?褚良毕竟是国之栋梁,眼下战事紧急,匈奴就跟疯子一般,可不能由着性子来,误了大事。”
怡宁公主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双眼又红又肿之外,她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怒火了,眼神如同死水一般,不带一丝涟漪,只是细看下能发现其中隐隐透着的疯狂,实在是令人心悸。
“褚良自然是不能动的,但像林盼儿那种贱妇,是死是活也不会影响战局,姓褚的不是为了林盼儿拒绝本宫吗?像那种贱人,怎么配跟本宫争?”
“林盼儿一直闭门不出,就算是想要下手,怕也不太容易。”
“她不出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别忘了咱们还有一枚棋子。”
闻言,老嬷嬷恍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道:“殿下不说老奴还想不起来,那凌月娘被殿下救回来,总不能白白捡了一条命,要是不做点什么就想离开,还真将咱们当成傻子糊弄了。”
坐在马车上回了小院儿,怡宁公主也顾不上歇息,直接让丫鬟将凌月娘给带过来。
过了不一会儿,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她容貌生的十分秀气,跟凌氏也有几分相似,见了怡宁公主,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
“先坐吧。”
凌月娘道了谢,低垂着眼坐在了圆凳上,心里暗暗猜想公主将她叫过来到底有何吩咐。
“要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是定北将军的表妹吧。”
一听到怡宁公主提及褚良,凌月娘身子一颤,缓缓点了点头。
先前她脱光了衣裳为了勾引表哥,哪里想到竟然触及了褚良的底线,以至于被凌父送回颍川,再也不能回京城。
凌月娘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吃的是京城的水,看的是京城的人,让她到了颍川老家去,心里有千百个不情愿,偏偏凌家依附着定北侯府,即使哥哥跟表哥求了情,依旧不能通融。
在颍川老家的那段日子,凌月娘简直厌恶透了,在府里憋闷了一阵子,出去闲逛时遇上了个教书先生,那男人生的细皮嫩肉,斯文俊秀,肚子里也有那么丁点墨水,一来二去的两人看对了眼,她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胆大包天的跟教书先生跑了,在路上甚至私定了终身。
偏偏那教书先生也不是个好的,既好色又好赌,手头上的银子花完了,便露出了本性,竟然要将凌月娘卖到妓院去,亏得怡宁公主的车队经过,这才将她救下来,没让凌月娘过上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