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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丑妇 木子 1897 字 2022-10-16

吴庸说这话时,脑海中浮现出林盼儿娇美柔嫩的小脸儿,心中不免有些愧对,不过他们吴家只是小门小户,根本不敢得罪了相府千金,盼儿性情那般柔婉和顺,想来也能谅解一二。

盼儿并不知道吴母已经见过了许清灵,此刻她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仔细跟着林氏认字,盼儿的年纪虽大,之前还浑浑噩噩的傻了十几年,但自打恢复后,脑筋变得比先前灵活许多,林氏一天教几十个字,盼儿仔细记了后,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见女儿学得快,林氏忍不住教的再多些,毕竟吴家都使了媒人来,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定下成亲的日子,等到嫁到林家后,再想学点东西怕是没那么容易,林氏心疼女儿,不想让盼儿被吴家人看轻,这才琢磨着教她读书习字。

拿了林氏写在纸上的字往房里走,盼儿低着头推开门,直接坐到桌前,自顾自的伸手将桌上的蜜罐子打开,倒了一碗温水,舀了些花蜜出来,再在里头加了些灵泉水,轻轻搅拌开来,边喝边看,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满是认真,不肯懈怠分毫,红润小嘴儿一开一合,低声念着,生怕自己记错了。

昨日盼儿学了自己跟林氏的名儿,因为马上要嫁到吴家,今日纸上写的就是“吴庸”二字,庸字比划要稍微多些,盼儿虽能认出来,下笔时却将字写得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泄气,一把将狼毫笔直接撂在桌上,软毛处吸满了墨汁,此刻一甩就甩在了盼儿胸口处,她今日穿的衣裳也是新做的,若是脏了的话怕是不好洗,赶忙伸手将小巧盘扣解开,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儿,手里拿着小袄走到水盆前,用胰子仔细揉搓了一阵儿,等到小袄上的墨迹搓洗干净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外寒风凛冽如刀呼呼作响,屋里虽然烧了炕,但还是有些冷,她忍不住抱着臂抖了抖,刚想爬上床钻进被中,就看到门外一道黑影闪过。

盼儿也是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先前她跟林氏先后都遭了暗算,要是今日再有歹人过来,恐怕就没人能救的了她了,心里转过此种想法,盼儿在房中看了看,别的东西都不合适,只有浆洗衣裳时的棒槌最为称手,她将棒槌紧紧握在手里,在那人从外将门打开时,使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往下砸,却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因为力气用的不小,盼儿只觉得骨头好像断了般,大眼儿中蒙上一层水雾,再也拿不住棒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看清了来人的脸,盼儿惊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一股冷意从骨缝儿中弥散开来,让她面上血色尽褪,整个人苍白的很。

男人身上穿着并不很厚的棉袍,因为身形十分高大,筋肉竟然将棉袍撑得规规整整,尤其是肩颈那处,即使他一动未动,那股爆发力也可想而知。

见女人疼的掉泪,褚良虎目中露出丝嘲讽,松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女子闺房之中,轻车熟路好像来到自家里般,半点儿也不顾及盼儿订亲之事。

整间荣安坊都是自家的,外头自然不会有别人,但盼儿仍如同心虚的小贼般,抻头出去看了看,确定无一人瞧见了褚良后,这才仔细将门给阖上,转头怒瞪着坐在桌边的高大男子,红唇一开一合道:“先前你明明说过,再也不会来找我……“

褚良掀唇冷笑,满布糙茧的大掌将桌面上薄薄的纸捏了起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吴庸“二字,虽写得不好,但也足够让男人的理智被胸臆间燃起的熊熊怒火焚烧殆尽。

“怎么?你嫁人了就打算把老情人给忘了?“

一双黑眸寒光如电,直直落在盼儿身上,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般,双腿如陷入泥潭中,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只能任由男人一步步逼近,用坚硬如铁的胸膛从后搂着她,粗糙手指狠狠的捏住了女人的下颚,又磨又疼将那处白皙皮肉掐的青紫。

即使这样,褚良眼中仍旧没有半分怜惜,既然眼前这个女子都能如此无情,说嫁就嫁,看来也是心硬如铁之辈,哪里还需要他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