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然是不知道这片红烛花每天都吸了些什么垃圾玩意儿,反正她几乎每天凌晨都会受影响在梦里飙一回车,当然因为她既没有喜好的对象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所以所谓的车就是一辆童车。
她也习惯了,每日醒来之前和没有脸的男子拉拉小手抱上一抱,连亲一下都不存在,因为对方没有脸。
只是今日的梦有些个神奇,梦里的无脸男居然突然有脸了,还是个神颜,接下去的发展更是让她震惊。
不但如此,学了之后自己运行已经非常熟练,但从来没有双人实践过的心法也自发运行起来了。
那是一种很极致的舒畅,就像用一把刷子把你从头到尾都刷了一遍,又像用高压水枪把你的灵魂整个冲了一遍,虽然被冲得东倒西歪昏昏沉沉的,但是灵魂上不管是表面的还是犄角旮旯里的脏东西全给你冲干净了。
赢然发誓她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干净轻松过。
这个心法这么厉害的吗?
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这还是她熟悉的心法吗?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不过灵魂是干净了,身体似乎也顺畅了,但她却感觉很累,就像刚进宗门的时候被逼着整天整天绕山跑步的时候。
别看合欢宗的弟子各个都千娇百媚的,但内里全都是体修大佬。
毕竟双修有风险,若是没有好的体力,说不定双修就变成采补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赢然想要抬起手臂,但觉得胳膊酸得很,想要动一动身体,结果更是腰酸背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掀起眼皮茫然的看着凹凸不平的天花板……
下一秒各种记忆纷至沓来,由原本就属于她的:现代的,修真界的,再次穿越的,还有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
赢然眉头皱的死紧,看着天花板花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出一个大概,等到回过神来再看天花板猛然瞪大眼,神特么凹凸不平的天花板,这不是之前的假山山洞的洞顶吗?
连外头透进来的几束光……从白光变成了橘红……
好在没有天黑。
赢然看了那几束光几秒钟,微微侧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张熟悉的神颜,是借她衣服的大兄弟。
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润的薄唇,长长的黑发散了一地,整个人侧面朝着她,一只胳膊以绝对霸道占有的姿势环着她的腰。
抬起面条一样柔软无力的胳膊,赢然伸手盖住脸,然后抹了一把,小心翼翼的挪开对方的手,一点点远离,然后从对方怀里钻出来。
似乎已经变异的心法运转,身体内充裕的有别于灵力的另一股能量,让赢然抬起的脚顿了顿,微微转头看向还躺在地上沉睡的男人,稍稍沉吟片刻,利索转身将摊在山洞里的衣服穿在身上,只是穿到一半听到背后的呼吸声似乎变了。
赢然回头果然看到原本侧躺着的男人撑着额头缓缓坐起来,就在对方抬眼看过来的前一秒,赢然闪身过去抬手就是一下,男人微微睁大的黑眸带着错愕看着赢然,两秒后合上眼睛软倒下来。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赢然用手托了托男人的脑袋,没让他就这样砸在地上,然后转身把剩下的衣服穿好,想了想回过去帮男人的衣服也整理一下,然后不小心捡到了个荷包,又不小心看到荷包里的一大叠银票。
赢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那个只有几个银角子和铜板的荷包,怎么看怎么寒酸,再想想自己得到的原主的记忆,又看了一眼被她一手刀劈晕的男人,叹口气:“算了,我就吃点亏吧,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也算做了一场夫妻,现在离婚各奔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分割你婚前财产,毕竟我也是一个体面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有百日恩是不是?所以你就意思意思给我一点赡养费,我们就算和平离婚了啊,你看行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赢然数了数银票,一共二十张,有五十两和一百两两个面值,她拿了十张还是平分后少的那一份,对自己的人品满意的点点头,将银票塞进自己的荷包,最后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前夫的脸,嘴角弯了弯:“我可是极品纯阴体质,你占大便宜了你知道吧……不过我也不亏,那么就此告别了,再见了无名前夫,从此山高水远各自珍重,告辞。”
说完赢然还像模像样的拱了拱手,然后利索起身探出山洞,发现四周安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小心翼翼攀着假山的边缘,试探的运转新能量,在惊讶中几个漂移安全落到了湖岸上。
是和修仙使用的轻身术有着相似作用但运转起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搜索着记忆的方向飞奔,一路避着人最后在一处荒园子的墙下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