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摩的意识一点一点恢复。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痛。
然后是沉。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西瓜,被小孩子当成球,踢了又滚,滚了又踢,全身上下手手脚脚虽然还在,但内瓤已经是稀烂了。
她好像被压在一座山下,别说想抬头,哪怕是想动一动手指都没办法做到。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除了还有一点呼吸——虽然每吸一口气,肋骨就生疼,但好歹能证明她是个有气的。
所以这里并不是地狱。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到一阵笛声。
这笛音她很熟,是雷笛,比中原的笛音要尖锐高昂,所以能声闻十里,方便找人。
但此时雷笛却好像已经被人驯服,它奏出了温柔的曲调,一曲又一曲,隐隐约约,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温摩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子。
所以,她是来到了天上吗?
温摩忍不住这样想。
意识始终昏昏沉沉,体内像是有个无限绵长的声音,不断的诱哄她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