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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很突然,也很简单,她好像很疲惫,疲惫到不愿多说一个字。

达禾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的就是找到阿姐。

现在阿姐要回南疆了,他当然也应该跟着一道回去。

可他回头看了看,当时小铃儿生着病,杨大叔的腿虽然能走了,却再也不能干重活,这个家里如果没有他,他不知道看着他们会过成什么样,他不想小铃儿再受别人的欺负,不想小铃儿眼睛里含着泪光。

于是他告诉温摩,他明年再回。

温摩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去侯府说一声,我回去了。”

说完,她翻身上马走了。

马儿踏着星光过去,她只有腰间一把弯刀,背上一把雷弩,连包袱也没有一个,背影显得特别削瘦,特别孤单。

达禾终于明白阿姐哪里不对劲了。

记忆中的阿姐,一向是意气风发,所向披靡,从来没有这么寂寥过。

西山炎园,书房。

废墟已经整理干净,里面果然找到了姜知津想要的东西。

现在就摆在他的面前。

玉牌的大小、纹样、颜色,全同他准备的那块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在质地。

这一块似玉非玉,似瓷非瓷,敲之铮然有声,姜知津自谓见识不少,却也认不出这是什么料子。

一直以来的疑窦终于解开了——难怪暗卫们一眼就可以辨认得出来,世上大约再也不会有另一块这样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