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 灯光幽暗,温摩道:“既然我逃不掉,你告诉我又有何妨?”
姜知泽盯着她, 眼神是她最厌恶最恐惧那一种——带着三分审视, 三分玩味,还有四分奇异的兴奋。
“真想知道?”他抬了抬下巴,居高临下, “把刀扔了。”
扔了自己的刀?
哪怕是死, 温摩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姜知泽笑了笑:“你以为这把刀有什么用?你真敢用它伤到我,我这里的机关, 能有七八种法子让你跟我一起死。”
温摩不再理会他,闭上眼睛,决定不浪费一丝体力。
眼睛闭上后眼前并非完全的黑暗, 烛光在阳光上跳跃出一片桔红色的光。
“怎么?不告诉你,你就不打算理我了?”姜知泽问。
温摩没有睁眼, 也没有出声。
密室中陷入长长的寂静。
许久许久之后,衣料的微响, 极轻的脚步……近了, 近了……
她保持着一个半躺的姿势, 弯刀一直静静搁在膝上, 就在此时她猛然睁开眼睛, 弯刀如如闪电般迅疾向前挥出。
刀锋上多了一丝殷红血迹, 如胭脂般悦目。
“唔!”姜知泽急忙后退,捂住肩膀, 指缝下渗出血迹。
温摩带着一丝欣赏的眼神看着他的伤痕。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左手受制,她的刀只能挥到这么远。如果能再往前一寸, 那道伤痕就不会是在肩膀上,而是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