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固执地望向姜知津:“二公子,小的到底该听谁的?您的话真的不如少夫人的——”
他底下的话还没说出来,温摩抓起桌上的镇纸朝他扔了过去,他的脑门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晃了晃,额头立刻有血流下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规矩?!”温摩冷声道,“你再敢就这事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小金子身子一晃,“扑通”跪下:“小的也是想为二公子挣个脸面,外头的人一直笑话二公子,二公子要是把这件事做成了,大家都会对二公子刮目相看——”
还说!
温摩气笑了,腾地起身。
姜知津一把抱住她:“嘤嘤嘤,姐姐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派人去打架,好不好?你消消气,消消气……”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扔下一句:“姐姐你等我一下!”
他跑开去开了箱子,埋身在里头一番捣鼓,捧出一只锦匣,送到温摩面前打开,献宝一般,一脸讨好地道:“姐姐你瞧瞧这个好不好看?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要我好好保管,谁也不能瞧见。但我喜欢你,我要把它送给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锦匣里衬着鹅黄软垫,露出里面一块小儿巴掌大的晶莹玉牌。
京中贵人们喜欢玉,为美玉一掷千金乃是常有的事,但温摩对所有的饰物兴趣都一般,只瞧了一眼便打算盒上锦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小金子整个人都僵在当场,眼睛直直地盯着锦匣中的玉牌,眼珠子仿佛都要滚出来了。
温摩骤然扭头盯着他。
他猛然一惊,迅速恢复常态:“少夫人恕罪,小的眼皮子浅,实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人该打。”说着,左右开弓就给自己来了两记耳光。
温摩回忆了一下,从她嫁进来的新婚之夜算起,这个小太监在她面前好像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都是嫌弃,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
她原以为他是一个忠仆,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被人爬上床、被逼成亲,现在看看原来那些都是伪装,故意装得赤胆忠心,好长留在姜知津身边。
那么现在为什么突然温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