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摩站在阳光下,和羽林卫们穿着一样的深色短打,和羽林卫们一样在日头底下操练,袖子挽起一截,露出手腕,腰带束得很紧,腰肢便越发纤细。
这样纤秀的身体,怎么藏得下那样狂暴的力量呢?
姜知津从前很讨厌别人舞刀弄枪,呼喝连连,他觉得那时候人类无比接近于猿猴,特别是这种大热天让他坐在烟尘滚滚的校场边上,打死他也不会来。
可神奇地,这些事情在温摩做来都那么好看,她一伸拳,一舒臂,一抬腿,都像是暗合着无声的韵律,比风花阁的舞蹈还要动人。
“擦擦嘴。”风旭递给他一块帕子,“口水要流下来了。”
姜知津不理他,觑着温摩带着人停下来歇息,他便端起茶杯,快步走向她:“姐姐喝茶。”
温摩正渴了,一入口才发现不是茶,是酒,冰镇过的冰雪烧,入口像含着一口梅花清露。
她又惊又喜。
姜知津向她眨了眨眼睛:“可不要喝多哦。”
毕竟温岚时不时就会过来查看他们的操练情况。
温摩喝了酒,又接过姜知津递来的清水喝了,大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姜知津打开折扇给她扇风,服侍得殷勤周到。
温摩道:“津津,这里热不热?你可以在抚霞阁等我。”
殿中皆有冰块,比外面要凉快得多。
姜知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摇头:“不热。有姐姐的地方,才不会热。”
温摩也笑了:“我家津津这张嘴,真是能甜死了个人。”
风旭坐在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