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将她的僵硬理解成“不安、恐惧、难受”,向她道:“你们回房去,我自会好好同他说的。”
温摩:不,不要说。
说话间,姜知津已经过来了。
他今天穿一身梅子红外袍,衬着雪白里衣,风流雅致,玉容生光,只是还没走进来就听得响亮的虫鸣声传来,进前一瞧,原来手里拎着两只蝈蝈笼子。
“阿摩姐姐!”他兴兴头头地道,“来玩蝈蝈!”
一走进来,目光就落在温摩和温如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他毫不客气劈手将温如的手拉开扔一边,然后自己牵着温摩的手,塞了一只蝈蝈笼子到温摩手心:“姐姐快看,这只蝈蝈又大,嗓子又亮,我挑了半天才挑着的,给你!”
笑意像阳光一样洒满他的眼,眼角眉梢、眸子嘴角,每一处都是,这笑意也像阳光一样照进了温摩心里,温摩只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只是,不对呀。
他太热情了。
跟她嘴里那个“同别的女人玩并且作践自己妻子”的渣男完全是两个人嘛。
这副爽朗的傻子做派也让温岚一肚子说教都憋在了胸口。
这还怎么聊?
“父亲不必多说了,他还只是个孩子。”温摩低声道,“我带他去玩吧。
一面说,一面拉着姜知津就走,不能给他再多机会,万一当场亲亲抱抱一下就完了。
一路回了温摩的小院,院中那棵大树比春天的时候枝桠更繁,树叶更绿,姜知津摸了摸树干,笑道:“姐姐就是爬这棵树逃婚的。”
温摩也想到了当初那个扑到树干下的姜知津,心里面一片明亮柔软,捏了捏他的鼻子:“才不是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