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津笑了,他正准备午睡,已经摘了发冠,发丝如水一样披在身上,这一笑有一种说不同来的风情。
“你笑什么?”
“姐姐好傻。这本来就是我让人带过来的。”
所以你对这饼的热爱又深了一层,到哪儿都得带着它?
“……有这么好吃么?”
温摩认真品味,咽下最后一口。
“……不好吃么?”姜知津问,声音有点低。
每次他这么低声的时候,总给温摩一种感觉,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比如这会儿,他离她越来越近,眸子也越来越深沉。
“也就还行吧?”这样好吃的点心炎园多得是,这种饼只能说是中等水准,无论如何也到不达让人神魂颠倒的程度。
“那是姐姐不会吃。”姜知津轻轻托起温摩的下巴,说话时的气息拂在温摩脸上,“我教姐姐好不好?”
温摩没有机会选“好”或者“不好”。
姜知津的头已经低了下来,唇覆上她的唇。
她看到房中精致的横梁,上刻着仙人献桃图。看到他的发丝漆黑如墨,鬓角整齐得像刀裁出;看到他闭上了眼睛,眼睫微颤,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翅;她看到他的神情迷醉,仿佛在品尝世上最最美味的食物……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在马车里面的吻,她人生中第一个吻。
初夏的阳光与野花的香气仿佛借此地重生,她恍恍惚惚,分不清幻像与现实,口齿之间,都是一样的甜香。